前阵子提过纪昀的《阅微草堂笔记》,说是要重新拾起来读,权当是读鲁迅的调剂。然太宰惯会给根深蒂固的惰性找借口,端起书翻开来,看不到一页,便想起早先为何将它弃之一旁:非权威出版社的集子,排版细密无章,各种字典里都觅不见踪影的疑难杂字一堆,即便有心凑合着读,也难免磕绊,更何况太宰对文字的要求一向苛刻,现下既想不通当年为何会购入这么一本子东西,并且也根本无心凑合着读。于是决定继续弃之一旁,另寻了中华书局版的买下,待馒头大神明年给捎来。
但有些事情,既起了意,一时间想要消停地放下也真不太容易,就算读鲁迅,偏也会眼尖地瞅见仿佛在述说《阅微》的句子。如此篇开头的引文,太宰是深有体会的,纵是多年前读过几十页,也可以立即想起其中特别“令人毛骨悚然,心里受伤,永不痊愈的”两篇。这算不得野史,不过是些民间传说奇闻异事,可读将起来,怕也足够满座重闻皆掩泣了。
精神不够强悍的慈悲吃货,请绕过以下东拉西扯,直奔本篇的吃食部分。
篇一:闽中某夫人喜食猫。得猫则先贮石灰于罂,投猫于内,而灌以沸汤。猫为灰气所蚀,毛尽脱落,不烦挦(xian,阳平,拔)治;血尽归于脏腑,肉白莹如玉。云味胜鸡雏十倍也。日日张网设机,所捕杀无算。后夫人病危,呦呦作猫声,越十馀日乃死。卢观察撝(hui,阴平)吉尝与邻居,撝吉子荫文,余婿也,尝为余言之。
篇二:因言景州一宦家子,好取猫犬之类,拗折其足,捩(lie,去声,扭转)之向后,观其孑孑跳号以为戏,所杀亦多。后生子女,皆足踵反向前。
文字不多,然记叙场景之详细生动,真真叫人惊得寒毛直竖,恨得咬牙切齿,巴不得立时将其人也以同法做了,以慰那些惨死生命的在天之灵——若它们果有在天之灵的话。作文者或传述者充分理解大众的心理需求,给虐杀者们都安排了现世报,可惜,现实通常没有这么好说话。近的,回观今夏玉林狗肉节风波便知。
然而他们与传说究竟还不能够划等号,因为他们,或说太宰以为他们,只是杀和吃,不曾虐。可这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说辞:虐与不虐,杀是杀了,生命在消亡之前所承受的痛苦,大或小,终究改变不了生命已经消亡的现实。尤其在可供人变着法儿吃到吐的家禽家畜如此富足的当下,太宰实在不能理解,为嘛非要吃偏门。传统?未见得个个有存留的价值。况,人类也惯会拿这个词儿为自己的贪婪欲望作解脱呢。
自然,还有不少看似正经不惹事儿的传统。好比人常说,北方人喜面食,山东人爱吃大馒头。太宰就因为这个籍贯故,常遇到些虽不致令人抓狂,多少也哭笑不得的情境:
嗜辣且对辣的容忍度颇高,就被问,山东人怎么会喜欢吃辣?!……
平日里主食米面参半,就被问,山东人不是只吃馒头吗?!……
好吧,山东人当真是吃馒头的——只是没有“只”。
不过,倒是有一事,上述的质问者会反以一种了然的口气作答:
太宰会做馒头,人会说,太宰是山东人嘛!君不见华人超市里售卖的馒头,都冠以“山东大”的尊讳么。
好吧,太宰当真是会做馒头的——只是翔府的出产,不扣“山东大”的帽子。
步骤:
依太宰的意思,刀切馒头比手工圆馒头易做。首要的,馒头内部组织要紧密,圆馒头主靠双手反复揉压,尽量揉出面团里的空气,刀切就简便,一擀扁,空气基本排净,接下来的卷起,只不要卷得太松散,成品内里也不会有大孔洞。面团的含水量不可多,和面要到位,口感才能软中带韧,这是山东大馒头的影。
鲜酵母,未经干燥和造粒的菌体,用量为活性干酵母的3倍,也就是说,每100g面粉,需要添加鲜酵母6g。鲜酵母发酵速度快,但持续性不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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