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淋淋的真相不讨喜,就把眼睛闭起来,看不见权当不存在;耳朵却忘了长盖子,一径儿地呼扇着,于是无论嘴皮子吧嗒些什么,都照单全收。唱曲儿的和听响儿的,说书的和听热闹的,倘被那内容迷了心智,倒也不是前者一厢情愿——有爱听的,这才有爱说的。广告里不也这么控诉:没有买卖,就没有杀戮。
释迦牟尼喂鹰饲虎,原本不是为了育人,所以他的结果,一人得道,纵有冷血的世人视他作疯子傻子,也不算不得其所。至于布道士,说教是本职,或许也恰巧是特长,云里雾里东拉西扯,听者若混沌,目的就达到了,若竟然笃信,那简直是打折返券又包邮。
然而听者总喜欢听布道士讲释迦牟尼,却不喜欢听释迦牟尼讲割肉献身。原因?布道士给他们希望,释迦牟尼叫他们死亡。虽然那希望渺渺茫茫,那死亡才是真正的新生,但在他们,画在墙上永远吃不到的饼,才是最香的。
人之为人,那机微就在此。
瓜瓤毕竟还是甜的,即使经过冷冻,化起来也比水冰快,打碎了化得更快,以太宰吃冷饮的速度,两三勺还没下肚,碗里已然变成漂浮着酸奶岛的西瓜冰水,而那鲜艳的红色莫名勾起太宰对红豆冰沙的无限想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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