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艺本来都有一个对象的界限。譬如文学,原是以懂得文字的读者为对象的,懂得文字的多少有不同,文章当然要有深浅。——鲁迅《“彻底”的底子》
也并不止对象的界限。更有创作者的界限。语言、文化和教育的界限。国别、体制和阶级的界限。甚至对象的旁观者的界限。因为很有些时候,观者的喜不喜欢和懂不懂得甚于懂得多少,大类上是取决于有无旁观和旁观力量的。
偶闻,一枚民间书法大家,赠了自己的一份墨宝给日本友人,被回一双白袜子,于是忿忿(主角是大家本人或旁人,其实太宰不很清楚),很觉得不值,许还夹杂些被辱。
旁观的结论看似更多彩,且理所当然倒一边:为墨宝君抱屈,埋怨白袜君不懂欣赏、不谙礼仪、不识抬举。盖无论识不识天朝的方块毛笔字,总都得崇敬,膜拜,要奉上比白袜子高尚两三倍的回礼来,才叫像话。
墨宝君或者旁观君大约忘记了,中国书法落笔虽然只得墨黑,待在宣纸上氤氲开来,也会产生好些似有若无的其它颜色,专门暗示各种不可言传的心照不宣。而这些,非慧眼不能识。
礼奉出之前,倘若翘首着什么,则准确揣测被赠者的心理,所谓投其所好,是满足自家动机的先决条件。如何认定白袜君是墨痴而不是酒鬼?不仅识得中国大字,而且洞穿引申价值?既了然于心,且付诸于行?欲礼尚往来,则门当户对?凡此种种,若然一朝判断失误,鳗鱼饭变了白袜子,旁观的垂涎变了奚讽,大家的面子也被自产的墨宝搪了黑。
自然也可能,墨宝君意在挥毫赠友,不在回报如泰山或鸿毛。则忿忿就是旁观的一厢情愿。这也不过是常态,因太监总是比皇帝急,古时如此,当今依旧。
这回的文和面包,之间无甚关联,不过太宰一时想到要说便说,要做便做;旁观君也可以爱看的看,爱吃的吃,爱说的自然也当说,不过太宰可能会睡着。
步骤:
万能的卡仕达酱,可以入面团,也可以入内馅,奶香都浓郁,口感都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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